巴格达空地上,灰尘没落下几分钟,有个孩子蹲在掩体边,戴着的帽子颜色都落灰,人动一动像随时要消失。美军坦克进城那年,城里人大叫大笑,几个皮球滚着进了广场。雕像倒下,一帮围观的眼神真觉得自己能呼吸点新空气。科威特电视台播了一宿庆典,焰火都要烧穿天。所有人等着不一样的生活。现实往往不按剧本走,等来的不是艳阳,是滚烫的铁片。
萨达姆一走,没人说不该庆祝。那些年蓝色头巾的士兵,化学武器的绯闻,动物园的狮子都死光。有人记得老母亲抱着孩子躲在车库,有人还记得夜半枪响吓破肚皮。科威特逼着过的日子,哪有什么安心,每天脑袋别在裤腰带上,油田的火光永远不敢熄。等到邻居换了政府,人人都拍手。烟花一轮,新闻里讲重生。
可等落地,一片乱麻。先数政治犯,萨达姆时弄死几个,账上都明明白白。后来局面一变,数不清。教派拼命抓人,去年去祈祷的老汉今年没了影。市井流传一句话:身上没伤的,肯定要么逃,要么还没轮到。2005年一波大火,后面像多米诺骨牌。光明正大清算名单,委托人不问缘由,家风变成了被窝藏刀。每天平均一爆,炸点盐都比糖撒得多。新闻集锦,都炸成日常,小孩看得麻了。自由两个字,说出来轻,听进去重。
市中心清真寺修一次,被炸塌两次。巴格达街头立个新纪念碑,第二天涂成别的教派颜色。警察军官四十万,帅气制服扔掉,变相成了“没有老板的凶器”。饭碗一碎,生计难找,活路自己掰。技术员会造东西,转头帮了极端分子合眼了。谁拦得住?没人管得过来。谁和谁该亲?没谱。带枪的只认兄弟会的,半夜点名,躲错地方就是个消失。
什叶派上台,政策一换,标语满墙都是兄弟情,现实却是清洗清得血迹拖不干。逊尼区炸弹连环响,谁教过谁,谁杀了谁,根本不问清。全国家家户户都像幻灯片,今天被扫,明天被查,后天该轮到谁,一摞名单谁敢看?人心散了,偏偏都还得过。
科威特自顾自庆生,恭喜终于没人来理石油了。七个月被占,化学阿里那一帮真没留活路,动物园花豹比人命值钱。强人一走,心口一块石放下,总算睡安稳觉。交易量上去了,地里油采得更起劲。日子翻新了,关门能安心点灯。
伊拉克的人呢?回头一看,谁家没挂黑纱。笑得出来的,都是刚搬进城的。搞不好,邻居早不熟,街头地摊没人信警察。萨达姆一句话,传了这么多年——“没我伊拉克一文不值”。当年当笑话听,现在越想越像实话。墙拆了,涌进来什么?没人愿意说答案。民主开花,长出来的不是玫瑰,是乱七八糟带刺植物。刀光枪影,睡得香的人太少。
让人发懵,二十年过去,反恐部队还在沙漠跑圈圈。夜里无人区,士兵夜视镜都成标配。电视里唱“自由多美好”,孩子一问啥是自由,大人只说“保命先”。每年统计表上数字动来动去,尸体总有人数优先。探讨“新生活的希望”,绿区外的人没兴趣,门口炸药包说了算。小孩子进小学第一课,不是作文,是怎么找避难所,怎么听爆炸分远近。
科威特能缓过来,底气全靠油田。面积小,管控容易,谁做事都一层皮。邻居太大,合成国家当年划线生硬,谁管得住谁?瓣状结构,啥民族、啥派系都不讲理。强力一拆,裂点处处都是口子,不是一代人能缝好。小国家抱团能熬过阵痛,大国家裂开只会痛上加痛。沙漠中线条画得随便,家家有不同语言,信仰都有变数。
绿区内外隔绝得像不同世界。内有权力交接仪式,外面车流里警报天天响。新闻大会讨论融合,市井人只关心明天菜价悬命不悬命。二十年的教训,没人没学会。老一辈守着过去抱怨,新一代学会的生存法则写在额头。大城市圈地自雄,小镇听天由命。谁还记得推倒雕像那天的喊声?喊完第二波枪响,没人再提自由。
雕像倒下快,老百姓的安全感倒得更快。
强人不见了,车站广场成了真假警服的练武场。
巴格达的夜里没人唱歌,沙漠的风里全是呛人的火药味。
有能力跑的都跑了,留下的人观望下一波变天。
时代浪潮不是谁能退就退。石油产量年年起伏,民生表依旧糊涂。谁谈自由,先问炸弹远不远。谁要重塑国家,先把仇恨解包解包。数据好看了,实地还在打架。历史课本换了几版,现实里孩子们只学会一种本事——和不安全相处。
科威特捡回了安心,伊拉克还在和刀锋共舞。
下一个二十年,会不会更好?谁也不赌,谁也不答。
自由两个字,从雕像下跌落到地上,没人捡得起来。
这才是雕像倾倒二十年,脚下大地的实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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