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说“往事别再提”,一边喊“必须记住”。修正主义团体坚持把日本包装成受害者,认为外界“拿历史当棍子”;受害国与不少学者则强调事实与证据,指出大规模暴行、强迫劳工和慰安妇问题不是靠口号就能抹去。更敏感的是,一些组织不仅在国内发声,还把叙事翻译成英文向外输出。究竟谁在主导话语,谁在接受现实?先按下不表。
事情要从头说起。1945年战争结束,幸存者的亲眼见证被记录下来,记忆成为社会的地基。到了上世纪90年代,日本出现否认主义运动的网络,规模不算大,但声音尖锐,游说活跃。总部在东京的“向世界传播史实协会”会长茂木弘道公开称,邻国不会停止谈历史,因为“这是攻击日本的有效工具”,他们把带有浓厚民族主义色彩的著作翻译成英文,准备在国际舞台争夺话语。澳大利亚国立大学的泰莎·莫里斯-铃木则批评,这类叙事像对大屠杀的否认:断章取义、挑最冷僻的材料拼贴,不谈背景,不管证据冲突。2021年,乔治敦大学发布报告,点出传播修正主义观点的团体与“相当数量”的保守派议员关系密切,并与外交官在海外协作,反对在美国、德国等地树立“慰安妇”纪念碑。普通人怎么看?有中国读者说,家族的口述与史料能对上;韩国民众听到“我们带来发展”的说法更气不打一处来;不少日本年轻人也困惑:课本里轻描淡写,到底该信谁?
真正的反转在海外舞台。别以为这只是日本国内的争论,乔治敦大学2021年报告揭开了关键一角:传播修正主义观点的团体,与“相当数量”的保守派议员相连,并与外交官合作,在国外推动自己的叙事。他们不仅在书桌前写文章,还在国际社会做游说,反对在美国、德国等地建立慰安妇纪念碑。这意味着,争夺记忆不再局限在东京的会议室,而是延伸到海外市政厅、社区公园和媒体版面。此前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翻译项目、跨境讲座,一下子变成了策略拼图:把国内的叙事打包输出,试图在国际空间里“调色”,让历史的影子变浅。矛盾也更尖锐:受害国的社区推动纪念,修正主义者在海外反对,外交与民间交织,火药味十足。回想前文埋下的伏笔——从90年代的网络到翻译传播,从课本轻描到“国际舆论阴谋”——拼起来就是一条清晰主线:这不是简单的观点碰撞,而是一场跨国话语战。
风头过后,表面又像平息。纪念照例进行,学术争鸣照常发布,海外的纪念碑有的立成,有的卡在程序里。看起来缓了,实则暗藏更大的危机。新的意外障碍来了:社交媒体把信息切成碎片,争论被算法推着走,越极端越容易出圈;轻率的说法、断裂的证据、情绪化的剪贴,加深了立场撕裂。分歧在扩散:修正主义者继续强调“被污名化”,受害国社区坚持“必须记忆”,中间地带越来越窄。对中国来说,影响不仅是情绪层面的。历史态度会渗入到教育交流、城市合作、文化项目,甚至旅游与消费。有人会问,那就把经济和历史分开?现实常常不愿配合。学校里的课本、海外的纪念碑、政界的游说、社交平台的热点,像齿轮环环相扣,转动时很难只影响一侧。保坂提出的共同教材方向,仍然值得认真讨论:共同梳理事实,直面证据差异,用清楚的文字写清楚的历史,比把问题塞进地毯下更靠谱。但障碍摆在那:谁来牵头、如何选材、怎样处理争议表述、如何面对极端声音。问题没那么快解,和解像远处的灯,能看见,但走过去需要脚力与耐心。
到底是“记忆让伤口难愈”,还是“否认让伤口化脓”?一种观点说别再提,另一种观点说必须说清楚。八十年过去,是把纪念碑当桥梁,还是把游说当涂层?你站哪一边,愿意在评论里说说你的理由吗?